我們被放置在對立的兩極
清醒或迷醉
綑縛或破繭
崩毀或重生 ……
你是我,向陽而生的奮力綻放
我是你,暗夜蜷縮的失溫萎零
你是我,淋漓舞動的熠熠光華
我是你,濕冷幽徑的黑夜匍匐
愛撫著慾望 親吻著沉淪
我是緊貼著濁世的泥淖
浮沉於嗚咽流水的綠葉
你是那凌波於雲泥
一朵娉婷絕塵的蓮
沉淪有多深 出離就有多渴切
你坐成覺者的醒覺
而我只能陷落再陷落
擁抱恆河沙數的輪迴
盛一葉盈盈清淚
掙扎 逃離 翻滾 糾纏 推拒 …..
我們否定著彼此
卻又註定共生共死
我們背向不同的方向
一致伸手向虛空
要一個生命的答案
我是你定境裡的幽魅幻影
你是我迷亂裡的暗極生光
終於 你向我走來
一如走向宇宙洪荒時
我們的初生
擁抱 撫觸 交會 合一
這一刻
分別皆消融
迷惑與智慧
沉湎與頓悟
再無不同
等你歸來 我歸來
無處可歸 無人可歸
天心月圓
這是我過去二十多年,惟一寫過的一首詩。
去年秋天,拜訪一位臉書上認識的畫家。
欣賞他滿屋子的畫作、書法、樂器,在月光下的庭院晚餐,談詩詞與古代文人故事,聽他撫琴而歌。
欣賞他滿屋子的畫作、書法、樂器,在月光下的庭院晚餐,談詩詞與古代文人故事,聽他撫琴而歌。
後來,我去了鄭州、上海、零下15度的長春、尼泊爾、拉達克、杭州、北京、上海……在詩畫音樂裡投契的驚喜,也僅僅留下兩次會面。
像夜空裡綻放的煙火,瞬間,已是銘記一生的絕美。
緣分,有時候只需一種深深的看見。
好過長久相伴卻離心。
而智慧,是在那些錯落的世緣裡,站在最舒服的位置,看著雪花與梅瓣的紛落,執壺淺笑、心中明瑩。
其淡如水。
這首詩,寫的是他一群藝術家友人的歌舞劇內容,在「望你早歸」的歌聲中,兩位舞者透過肢體的舞動,詮釋了情感的遇合、陷落、糾纏、狂裂、撕毀、崩解、重生、和解……
還好!慶幸自己早已遠離那樣的故事。
(好像此生也沒演過。)
(好像此生也沒演過。)
我把兩個舞者間,吸引又拉扯的張力,寫成了自我內在兩極的整合。
自制與任性
內斂與狂放
抽離與濃烈
淡漠與熱情
危險與安全
乖巧與邪惡
服從與叛逆
……………………
在真實的自己,與社會禮教、世俗標準、他人期許裡,瓦解重生一個和解後的自己。
內斂與狂放
抽離與濃烈
淡漠與熱情
危險與安全
乖巧與邪惡
服從與叛逆
……………………
在真實的自己,與社會禮教、世俗標準、他人期許裡,瓦解重生一個和解後的自己。